突然想到有談到韓德爾, 他說韓德爾雖然是德國人, 但是在英國待了很久, 所以作品內有那種英式的風格, 他很喜歡

然後, 有沒有人記得, 他是說他演出前不會彈即將要上台的曲子是嗎? 原因是甚麼? 我記得幾個英文字但是都串不起來(嘆氣)

有人問說能不能以這次的音樂會為例, 講一下曲目的選擇與安排
這次主要的曲目選擇, 主要是那首貝多芬, 他很久以前彈過, 不太喜歡自己的詮釋, 事實上他年輕的時候不太喜歡貝多芬, 覺得太過激情, 但是過了幾年之後想法會變, 慢慢有了更多了解跟體認之後,現在彈起來其實也覺得這首曲子很不錯, 莫札特是為了音樂節練的, 巴哈是平常就有在彈, 蕭邦則是大家喜歡.
有談到一點他對貝多芬的理解, 他覺得熱情這個曲子比較特殊, 開頭有點鬼魅的感覺, 有哈姆雷特的味道, 然後提到貝多芬與莎士比亞的關係, 談了點對告別跟暴風雨的想法(此段我完全昏迷)

喔,他有提到tovey有出一系列的講解,關於巴哈的,他覺得寫得很仔細也很好,很適合大家看。
(天阿我家還有本tovey的貝多芬分析耶,怎麼每個人都建議他的書)

有人問說他平常怎麼練習的? 他一開始有些困惑, 我追上去問warm up, 練習曲啊, 音階啊
他說, 他會彈音階, 音階是很不錯的練習, 他當然也彈練習曲, 徹爾尼啊克萊曼第啊蕭邦啊, 雖然他不太喜歡練習曲, 但是無可否認的是練習曲是真的有效的, 可以很快速的練習一些技術, 他比較喜歡有旋律性的曲目/練習曲.
我問, 所以你天天彈練習曲?
沒有, 偶爾彈而已, 練習曲很無聊, 天天彈我會覺得很無趣, 我儘量都練習自己喜歡的東西, 儘量不要讓練習本身變得很無趣很枯燥, 所以我都看當天的心情, 最近的安排去練習要練的東西, 練的快樂本身比練的努力重要多了.
然後他談到他覺得科爾托寫的那些蕭邦練習曲解釋很不錯, 可以很快速的掌握住蕭邦練習曲

我追緊一個問題, 那你的手指技巧主要是來自練習曲還是樂曲本身
樂曲本身,沒彈這麼多練習曲,練習曲練習出來的技術還是得應用出來,應用的時候會有點不一樣,要把曲子操作好就需要很多技術,慢慢的累積可以從曲子裡面去掌握這些技術,自然而然就會學起來。
(有點忘掉解釋的內容是什麼,我倒是記得他彈空氣給我看的樣子)

我記得他有講一些關於樂曲分析的, 好像是放在練習新曲子那裡
主要的大綱是, 我們練習的時候要很注意整個曲子的全貌, 大綱跟架構, 要把樂句一句一句抓出來處理好, 而不是只看音符本身,
而且要看的是一段一段的大樂句, 先不要拘泥在小東西上面. 所以去分析一個曲子是很重要的, 和聲與對位是很重要的.

(天啊我的記憶都好片片斷斷啊, Q_____Q)

我問了他覺得一組音樂會的曲目, 編排上最重要的是甚麼
他說, 是對比, 不能一直丟一樣的情緒一樣的東西給觀眾, 他們會覺得很無聊, 所以在安排曲目的時候要注意各種對比性, 因為音樂本身就是充滿對比的, 即使像是變奏曲, 各個變奏間也充斥著各種不同的對比, 然後就以這次的曲目組合為例講解

fiona問他, 他是否曾經對任何的曲目感到厭煩, 是怎麼樣克服的
他說他還沒有對任何曲子感到厭煩過, 因為練曲子本身是有一個過程的, 每次練每次練都會有不同的東西跟想法, 但大致上就是, 如果覺得有點無聊, 就把曲子放下來一下, 看看過一陣子會不會有甚麼新的想法

然後有人問他彈過郭德堡,對這個曲子有什麼看法
他大概講了一下每個變奏之間的關係,整個曲子大概的架構,然後要去想像他們的連結,和聲的進行,對位的線條,相互的關係......就像一個景象一樣
我緊接問題,我問他,所以你彈曲子的時候,是先想像理論的本身,還是想像一個故事
他說,是理論,拜託你不要想故事......
然後他就慢慢的站起來,問我們這些鋼琴能不能彈,他說有些看起來就是不太能彈的樣子
(這是史坦威展示中心啊......嘆氣)
第一架,那好像是巴洛克音高,還是根本沒調,低快半個音,但還是不太準,他手放上去臉就皺起來了
第二架,現在正在展的那架古琴,手一放上去,現代音高,但音不太準,他還是覺得這架不太行
指著第三架,標準的史坦威,說他覺得那架應該是比較正常的
就當他想走過去的時候,麥克風的線不太夠長,其實是因為麥克風的線是綁著的,在他用力拉了幾次之後,主辦單位終於有人去處理,不過他已然放棄,覺得第二架雖然不太準但應該還可以彈。
他就坐下來,彈了郭德堡變奏曲的主題,一句一句的講解應答關係等等,現場彈的極美,雖然那架琴真的,唉,但是他掌控的很好,速度跟聲音都極美,很有邏輯性,所以隔天我就殺去聽他的音樂會了。

然後,主辦單位就喊停了,說今天就到這裡了喔
(其實我本來不知道時間會這麼短,我以為會在兩小時左右,好險我沒問那種熱場用的,你對台北的印象之類的)

會後我多問了他一個問題
我問他說,面對完全不熟悉的琴,他要怎麼辦
他說,用你的耳朵阿
我問,所以不同的琴不會困擾你?
困擾?不會阿。

目前只想到這麼多
應該是還有一兩個我漏掉的點, 跟很多的細節
Q______Q

總之,普先生是好人
真的看得出來他很努力在熱場子
(他真的很努力在講,一個小時十分鐘,翻譯跟問題應該佔不到20分鐘)
這個問答會真的是我有史以來參加過最冷的一場了.......(嘆氣)

能夠跟演奏家面對面四眼相對的機會很少
而且他在台下沒有在台上這麼嚴肅
算是,另一種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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